前几天在哥大东亚系的研讨班上见到了传说中的北大学姐+天才诗人田晓非。天才就是天才,1989年北大毕业,1998年在哈佛拿到了博士学位,短短几年之间,已经是名声在外的哈佛副教授。看了她的履历,想不佩服也难。有趣的是,她舍弃了自己大部分的文学创作和对于比较文学的追求,成了中古中国文学史的专家,尤其是古代诗词的研究者。细看她的作品,英文的作品多数是古典研究的学术著作,但是她的中文作品仍然关心文艺批评,其中对于《金瓶梅》的偏爱和著述颇丰。尤其难得的是,她的简历中提到她多次在哈佛大学被提名为学生最喜爱的老师,这一点是非常难得的。美国学生,尤其是本科生,对于外国研究生和教师的授课都很挑剔,甚至常常带有偏见。对于外国女性老师,更是如此。看来学姐的确有超人之处。朋友说她一直在《南方周末》上撰文,不知怎的我却一直没有读过。对她的印象,还是假冒文学青年那个时代留下来的。 一个写诗的文学少女,在我心中她和阎妮差不多。长大了的田晓非变成了学者,长大了的阎妮变成了小说家山飒(shan sa)。照片上是阎妮。
提起那个时代,今天翻箱倒柜找我的大学文凭,居然翻到了过去的旧作。酸得不行,权且算是对于昔日的一点记忆。 “我在纸上划拉,想到了休学,想到了小韧,仿佛她的一辈子都处在休学当中。没有终点,也没有起点,游离在别人所遵循的规则之外。其实想记下来的,并非是她的故事,我所贪恋的是这个被偷走的夏天、白色的紧张的空气、总是晚点的列车,还有许多搁置在半途中的眼泪。甚至不想去打电话,站在公共电话旁边。多么容易介入一个人的生活。只要拨几个号码,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可以从空气的虚无中把自己扔进去。用没有口臭的声音,说些见面时决不会说的话,这个念头听起来很卑鄙吧!那么大家的一走了之又算是什么呢?在机场一个漂亮的转身,就像是无数童话中的那样不负责任。白雪公主一步登天,却放任小矮人们在黑暗中哭泣。就这样,我们的生活被时间和空间隔开了许多口子,没有来得及抓住的青春就这样丢了。哭也罢,笑也罢,用指甲在晒黑的皮肤上使劲划出白色的道子也罢,最后陪伴你的,最后陪伴你的往往都是陌生人。我们的声音被空调的噪音淹没了,我们的双眼被电视纷繁的画面刺痛了。没有意义的行走、饮食、还有思念。在行走的动物中间,人是最笨的,因为在学会直立行走之后,它只记得行走。它忘记了在四肢着地的时代,它曾经看到过大地幻化众生的美丽—在原始的旷野中,它曾经见证盛开的水仙花上的最后一颗露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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