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年12月30日星期六

等待光

朋友要我写小说,我写不来。文字一长,我就觉得精疲力竭,看的人恐怕也是一样。我不太会讲故事,头脑太小,编个瞎话都说不利落。所以,推荐大家去看《读者》,《PI的故事》,或者《香水》这样好的小说。至于我的东西,只能用来挠痒痒,是上不得台面的。
(一)秀菊
我有的时候会想起秀菊,那个大觉寺圆脸热情的尼姑,那个会包粽子的台湾姐姐,奇怪她为什么会选择在布朗克斯区剔发修行,在寺庙的厨房中度过自己的人生。秀菊的身上总是有很好闻的食物的味道,虽然出家人要六根清净,但是这并不妨碍她对于美食的爱好。她的双手能把你带回嘉义的乡下,带到那些素朴的小镇,带到那些街边的小吃店,带回她的故乡。炸豆腐的香气、粽子的香甜,以及生姜在滚烫的米粥里打滚的味道,是她对于人生的爱和理解。有的时候,我在厨房里帮厨,在凉水里冲洗豆腐或者芹菜,秀菊从来不会称赞你,但是会在走的时候给你两个粽子。粽子的温暖会在摇摇晃晃的地铁列车上,让我得眼泪稀里哗啦得流下来,那一天打禅的修行也都冲走了。与不拘言笑的教我们打禅的台湾居士相比,我更喜欢秀菊,她带着佛的温暖和慈爱。在秀菊的厨房里,对于食物的尊敬和对于佛祖的尊敬是合二为一的。所谓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普陀”在这里就是对于一餐一饭的重视和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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