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7日星期一

copy from blog of 黄集伟

《琥珀》 周晓枫著 是散文还是小说啊,都是都不是,也无所谓。探讨很难探讨的,挖掘很难挖掘的,让形而下变成形而上,肢体变成精神。现在早就没禁区了,不需要赞美作者的勇气,只是从头到尾好像看见作者走上一条山势险峻的羊肠路,有点踉跄,终于还是稳健而上,一转再转,转出一幅文字笔墨从未涉足的风景。琥珀的意象和水族馆的意象属于同类,它让我想到语言与事实间透明而无奈、清晰而无助的那种表达困窘。相对现实存在的生活而言,语言无论描述还是再现,其功效都微乎其微。它不是圣徒,也不是歹徒,不是爱人,又不是敌人——在这种复合而混沌的现实面前,二元而羸弱的语言尤其脆弱不堪。“本来可以建立的安慰,因为缺乏对缓慢速度的耐心,因为缺乏对等的呼应能力,我们将被隔离在各自的触摸池里。”这种语言上的绝望比把玩握在掌心里的那方琥珀更为莎士比亚:因为在触摸池里,在折射着下午十七点二十分斜阳的水的倒影里,我们原以为语言可以成为我们互相倾诉的梁津,可以成为我们表达的公交车,可其实根本不是那么回事。现实本身毁灭着现实,现实本身就是自身的灵媒,“它的核里,包裹着一小块亿万斯年前的古老时光,无法被稀释、阐述和触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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