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5月25日星期五

活命的艺术和艺术的活命

冒着31度的高温,坐地铁去唐人街购补充给养。一个月没去了,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活着的。去的时候,在地铁上读罗马诗人Terence 的名句,“Homo sum, humani a me nihil alienum puto (I am a human being, therefore nothing that is human is foreign to me)”。默诵多遍,只觉得身心无不舒服,受用的不行。看来我是最容易着道儿的,几句话我就晕了。车行到42街,我不由得悲从中来,不能继续坐车到17街去逛鲁宾美术馆,去享受形而上的盛宴,反而要转车去唐人街去满足口腹之欲,苦呀!

唐人街还是一如既往的人多,加上无数穿制服的牙齿雪白的水兵。要是年轻十五岁,我大概也会被他们完美无瑕的微笑所迷惑吧。看着他们笑容可掬的问路,看着他们对着中餐馆里的烧腊发呆,看着他们混在形形色色的旅游者中间鹤立鸡群的样子,真是好笑。不管怎么样,每年一次的fleet week 的确是纽约市共建和谐社会的成功试验。

我先杀到金门,和大师傅聊天,顺便买五香牛健和鸭胗,以及各种美味的小菜。然后路过大班,置办了下周的早餐,包括栗子排包、芝士脆批、脆皮蛋挞。门口的水果摊子看起来也很诱人,三块钱买了两磅樱桃,觉得不过瘾,又买了三个芒果,心里才平衡了一些。过街跑到德昌,马不停蹄的买了鱼、豆腐和各种蔬菜,实在提不动了才结账出来。既然路过“量饭店”,不消费一下怎么好意思。进门买了一分外卖,两只手已经占得满满的,背后的背包里也塞满了食物,浑身上下散发着萝卜炖牛腩的气息。

对,这就是生活在纽约的女超人周五傍晚的写照。没有约会,没有电影,没有化妆,没有男朋友,背着20磅的食物,从唐人街运回家。去他的浪漫和艺术吧,先活命再说,还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才能把这些东西从116街的地铁站抬回120街的家。我现在的目的就是学会活命的艺术,以后有时间了,再学习艺术的活命吧。

从42街跳上一号线地铁,我开始了自己的游戏。随便从车上挑一个人,开始在心里给他编故事。这次的倒霉蛋是个日本人,有钱小孩的样子,带着随身听,冷漠地看着车厢外的黑暗。他的样子让我想起了侯孝贤的《咖啡时光》里那个到处收录地铁声音的书店老板。对啊,说不定他是小津安二郎的鬼魂派到纽约来的卧底。

夏天纽约的游客特别多,看到有人大包小包地提着行李从super shuttle 上跳下来,手里拿着地址,寻找自己的酒店,就知道他们不是纽约客。他们脸上的表情我也曾经有过。第一次到纽约,没有分清东西,本来应该到西116街的哥大校园,结果坐车到了东116街,哈莱姆世界的核心。从地铁出来,心就凉了一半。这就是纽约? 又脏又破,还有很多奇怪的味道,我X! 战战兢兢地用公用电话找朋友,他说,自己打车过来吧。我又X,公元2001年,我在北京都没钱打车,让我在到达美国的第二天在纽约自己打车?! 我强忍着八月中旬的高温,从号称“地狱厨房”的地铁里出来,扛着自己的行李,沿着110街,从中央公园的东头走到了中央公园的西头,路虽然不远,但是心里害怕,觉得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这就是我第一次见到的纽约。

当晚,我在朋友家里,和若干(数目不详)北大山鹰社的前社员们一起打地铺。在十五层的楼上,我瞥了一眼灯火辉煌的upper west side,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害怕。城市的灯火看起来像是漂浮的海洋,暧昧而诱人,同时深不可测。在我心潮澎湃的当儿,朋友从卧室里走出来,揣了我一脚,问道:“你丫还不睡?时差倒过了吧?” 后头几天,她带我去了德昌、万昌,让我认识了伟大的曼哈顿唐人街和它丰富的饮食文化,教授了我活命的艺术。这恩德可不敢忘!

很想打电话告诉她,我活下来了。我过去、现在、将来都会痛恨去唐人街买东西,因为每次去,我都觉得自己又充当了一次牲口,把东西从那里扛回来把我的人性都泯灭了,只剩下了我的动物本能。最可恶的是,我还边托边往自己的背上加分量。我是个人,我的理性和感性在几十磅蔬菜和水果的重压之下没有转化成诗歌和音乐,它们不折不扣地变成了一身臭汗。

想到修昨天说,you have to be a black man to know what is poverty,真是可笑。他原来也是唐人街出身啊,他说从他的窗口可以看到“血汗工厂”的工人们挤在狭窄的卧室里休息,那时他自己也不过是在餐馆里打工的耶鲁毕业生。纽约真是一座有趣的城市,它让艺术家卖力气来养活自己和自己的艺术梦,它让卖力气的也有机会欣赏艺术。为这,这份罪我担当了。

浮士德笔记

昨天到Westchester Community College 做访谈,在美轮美奂的Hartford Estate过一天 ,一刻不停地记笔记、录音、照相、开玩笑、聊天,却没时间欣赏那个老宅子。偶然去洗手间,经过二层的走廊,看见走廊壁画上东方风格的垂柳。暗淡的灯光打在发黄的墙面上,有些褪色的壁画反而比较像中国水墨的风格,真的很动人。我想象着曾经在这里消夏的曼哈顿淑女们,当她们从沉沉的午睡中醒来,考虑着晚上舞会要穿的衣服,偶尔看到走廊上的这些壁画,会不会选择用东方的丝绸和珍珠来衬托她们的青春美貌?

下午在校长办公室里做访谈,校长办公室也是整座住宅的客厅,宽敞明亮,打开门,是一个夏季纳凉的长廊,对着九洞的高尔夫球场。有人把门窗都打开了,初夏温柔的暖风吹进来,让人脚心发痒,心里长草,只想偷偷溜出去,光着脚在草坪上溜达。三点钟教堂钟声响起的时候,我想起了《了不起的盖茨比》。我恍然间觉得,罗伯特.雷德福就要穿着白色的西装,带着白色的鸭舌帽,挽着袖子,光着脚,帅气地从草坪的另一端走过来参加黛西的茶会。怎么办,我还穿着黑丫丫的职业装,来不及换衣裳了!

考究的装潢和雅致的家具,住在这里的A.M.P.家族还真是会享福。他们一定想不到60年之后,他们的大观园里来了我这么一位刘姥姥,喝着毫无品位的瓶装矿泉水,而不是自制的冰镇柠檬茶,对着他们的良辰美景奈何天发呆。对面Assessment Office 的主任真是富有的Westchester郊区的写照。黑白相间的香乃尔套装,过分考究的珍珠项链和同样款式的耳环,修饰的一丝不苟的完美发型,同样完美的化妆,硕大的钻石戒指,考究的黑色平底鞋上点缀着白色的花朵。全身上下不超过两个颜色,绝对的正确,同时又是绝对的不可接近和乏味。

想起来这所学校本身真是具有讽刺意味。社区大学是为平民建立的大学,没有任何入学要求,每个美国人都可以取得联邦或者州政府经济资助来读书。这样的平民子弟大学开在美国人均收入最高的郊区,校长办公室设在古雅的高尚住宅里,学校占地290公顷,有高尔夫球场,变成了社区大学里的贵族学院。

傍晚的时候从大学离开出来,才发现大学对面是一片墓地。这片墓地面对着静水流深的哈德逊河,风景之美自不在话下,能在在寸土寸金的Westchester County长眠的大概也不是普通人。我们沿着哈德逊河开下去,进城的路上没有多少车,我们的车上播放着舒缓的钢琴曲,一切都安静下来。几年前在华盛顿实习的时候,住在马里兰大学,每天傍晚回家,都有机会亲近夕阳和在夕阳下散发着芳香的青草地。从那以后,我已经很久没有经历过郊区的傍晚了。

每个人生命中都有很多第一次。昨天,我第一次带上新买的墨镜,在夕阳西下的时候欣赏哈德逊河的美。我们的左面是静静的哈德逊河,河对面是大片开着花的树林,从我的墨镜开出去,一切都像老电影一样,呈现深浅不同的褐色,安逸、恬适、带着童话一样不可思议的色彩,像是《偷香》中丽芙泰勒初见托斯卡乡下的那个夏日的黄昏。我第一次看到哈德逊河,是从纽约乘火车回阿尔伯尼,十月中,正是Indian Summer那个最美的季节。这一点从哈德逊河画派无数的作品中都可以得到印证。

道路的右面是成片的树林,靠近路边的树上繁花似锦,香气从车窗外扑面而来。阳光从树叶的缝隙中不断地跳出来,变成了一连串金色的斑点。这些金色的斑点在空气中跳跃,仿佛“Temple Dancer” 中间那个手捧莲花的金色菩萨,在连绵的时空中舞蹈,轻盈、灵动、跳脱,看似无意,但一颦一动之间,无不充满了象征的意味。我想起了前一段时间读的《千只鹤》,川端康成似乎也曾经被池门寺的夕阳所感动。每个人看到不同的夕阳,每个人拥有不同的瞬间。这也就是所谓的“一花一世界,一叶一普陀”吧。

“菊治在酒吧间里也安不下心来,便乘上了回家的电车。 国营电车经过有乐町,驶向东京站途中,菊治透过电车窗俯视了有成排高高的街树的大街。 那条大街差不多同国营电车线形成直角,东西走向,正好反射了西照的阳光。宛如一块金属板,灿灿晃眼。但是,由于是从接受夕照的街树的背面看的缘故,那墨绿色显得特别深沉,树荫凉爽。树枝舒展,阔叶茂盛。大街两旁,是一幢幢坚固的洋楼。 这大街上的行人却少得难以想象。寂静异常,可以一直眺望到皇宫护城河的那边。光亮晃眼的车道也是静寂的。 从拥挤的电车厢里俯视,仿佛只有这条大街才浮现在黄昏奇妙的时间里,有点像外国的感觉。 菊治觉得,自己仿佛看见稻村小姐抱着缀有千只鹤的粉红色皱绸包袱皮小包,走在那林荫路上。千只鹤包袱皮十分显眼。”

从游泳池出来,和朋友到94街和阿姆斯特丹大街附近的印度餐馆吃晚饭。简单至极的装饰,只有天花板上画上了蓝色的晴空,有点像拉斯韦加斯的威尼斯大酒店。温度高的不象话,5月底的夜晚仍然有20多度,餐馆把所有的门窗打开,夜风自由地进出。这家餐馆的菜单倒也简单,根本没有选择,每天提供一种套餐,12块钱,包括米饭和几种配菜,完全是素食,还有各种面饼和味道古怪的小菜。身边坐着我瑜伽课的同伴,对面坐着我瑜伽课的老师,大家吃一顿散伙饭。伊就要回台湾准备订婚,修要去波士顿读他的艺术学硕士,我要回北京做我的春秋大梦。

对我的中国胃而言,这里食物真的称不上美味,缺乏味道,也没有新鲜的蔬菜。不过,尝试不同的东西本来就是乐趣的一部分。修好像很喜欢这里的东西,他说这比较像印度食物在印度的味道。如果真是如此,那么印度人民的生活水平真的有待提高。话题转来转去,从宗教信仰,到伦理,到政治,到对婚姻和家庭的看法,没个定数。我好像总是在定义和批评别人,虽然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伊后来提到,没有必要持非此即彼的态度,我也后悔说了一些过分的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怎么把老话儿给忘了。再说,彼此也不是很相熟的朋友,留一点余地总是好的。所幸的事,伊和修都有big heart,他们应该不会介意我的蠢话吧。从86街步行回家,一夜无梦。今晨醒来,很难相信昨天经历了那么多美丽的瞬间,活着真好!浮士德大概又会唠叨个没完了,这真美好,请你停留!

2007年5月22日星期二

小宇宙

我自己是一个粗糙的人,不大懂得关心别人。最近从一个朋友的身上,体会到什么是体贴与温柔。她会在母亲节的时候,飞到母亲身边,陪妈妈聊天,给妈妈支持,以体贴的心去了解母亲新的家庭。她会在朋友父母到访的时候,陪他们去游纽约,送他们去机场,同时送上几个自己制作的千层饼。她会在聊天的时候,注意你的感受,煮一杯咖啡听你慢慢地细说从头。 她会在你忽视其他朋友的时候,耐心地和那些被你忽视的朋友聊天,开心地拿出薄荷巧克力与大家分享。她会在朋友答辩之前,送她几个蛋挞,或者烧一桌好菜让她放松精神,补充营养。她会陪你在郁闷的时候逛街,帮你挑选颜色鲜艳的漂亮衣裳。她会和你讨论最近看过的电影,品评一起去欣赏的芭蕾。她会在部落格上记录生活的点点滴滴,将美好的生活瞬间记录下来。有这样的朋友在身边,我感觉如沐春风,真不知道该如何回报才好。我有时候奇怪,她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爱与家人、朋友、爱人分享?我想她心中一定有一个美好而自足的小宇宙,能将自己感受到的爱几十倍、几百倍地放射出去。

前几天宿舍里搬来了一个年轻女孩,99级北大国关的毕业生。从Temple University 毕业以后,到纽约来找工作。看到她就好像看到好几年以前的自己,真是相像的可怕!那时的我好像就是那个样子,什么也不怕,好像全世界都在自己的脚下。那时的我认为全世界的机会都应该是自己的,因为自己最出色、最能干。这样的孩子也许能成为了不起的人,但是也可能就像我这样不断地栽跟头,变成一个越来越没有自信的皮球。其实,我并不后悔自己这几年的转变,因为从强势变为弱势的过程中,我理解了很多人、很多事,感受到很多爱。不知道要怎么跟那个孩子说才好,纽约也好、世界也好、人也好,除了有利用的价值,也有爱的价值。这个大概就是我博士教育过程中最大的收获,很想告知这个北大来的后辈。

昨天和朋友们去看戏,中间休息的时候,Chris 说起他的妈妈。她妈妈在City College 读了5年的博士,因为和老板不合,放弃了生化的博士学位。在离开之前,系主任问她这五年学到了什么,她愤愤地说,学到了许多有关人的事。可不是,做学问做学问,有一大半是看你做人做得如何。我发现大多数学问高明的人,为人也很练达。不是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修炼到那个地步。

下午在图书馆的地下室里啃苹果,浏览学校收集的世界各地的报纸。能认识的文字没有几种,不过从世界各国出版的英文报纸来看,大家关心的新闻都差不多,战争、冲突、选举、事故、明星、八卦、体育、文化。有一份用罗马拼音出版的韩语报纸,还有东非出版的八卦周刊。有一份薄薄的新加坡报纸吸引了我的主意。那份报纸报道由于网络媒体的流行和订户数量的下降,自己将要终止发行了。给自己发讣告,这大概是报人常有的经历吧。

Ideal love

I copy a picture from her blog. It is a realization of my ideal love.
Touch but not hold;
Intimidating but not beyond reach;
Totally immersed but not lose one's integrity;

Who are afraid of Kingdom of shadows?

Tonight was the last night for La Bayadère at Metropolitian Opera House and I invited three friends to join me to pay tribute to this Russian classics. According to Wikipeida:

“La Bayadère (The Temple Dancer) (Russian Баядерка - Bayaderka) is a ballet, originally staged in four acts and seven scenes, choreographed by the balletmaster Marius Petipa to the music of Ludwig Minkus. First performed by the Imperial Ballet at the Imperial Bolshoi Kamenny Theatre in St. Petersburg, Russia, on January 23/February 5 (Julian/Gregorian calendar), 1877. A scene from the ballet, The Kingdom of the Shades, is one of the most celebrated pieces in all of classical ballet, and it is often extracted from the full-length work to be performed independently.

La Bayadère was the creation of the choreographer Marius Petipa, the great Maître de Ballet en Chef of the Imperial Ballet (today the Kirov/Mariinsky Ballet) and the St. Petersburg Imperial Theatres. The music was written by the Austrian/Czech composer Ludwig Minkus, Petipa's chief collaborator and First Imperial Ballet Composer of the St. Petersburg Imperial Theatres at the time. La Bayadère is a typical production of the period in which it was produced - extravagant tableaux interspersed with episodes on an active, melodramatic scenario which takes place in an exotic and ancient locale - the perfect vehicle for spectacular dances and mime scenes, all set in an atmosphere consisting of lavish décor and sumptuous costumes. During the 1860s until the mid-1880s Petipa favored the subjects of his ballets to be of the romantic ballet tradition - ballets which were typically melo-dramas involving a love triangle of some sort, and usually consisting of supernatural female creature who would embody the ideal in femininity. The rather tragic scenario of La Bayadère is certainly work that conforms to these elements.” Obviously, this is a typical western misunderstanding of the East. The plot is kind of simple and the music is so much like Swan Lake and I can not help wondering whether all the Russian ballet musicians went to same schools. The principal dancers of the night are the stars of ABT, Nina Ananiashvili played Nikiya, Jose Manuel Carreño as the hopeless Solor, and Irina Dvorovenko as the jealous Gamzatti. The famous The Kingdom of the Shades at the middle of Act II seemed totally unrelated to the story, simply a showcase of classic ballet. ABT’s production follows Natalia Makarova’s 1980 version, which cut many scences of the Russion version. The stage design and custom were not very impressive—frankly, not impressive at all. I was kind of disappointed about the performance, too. The whole production is mediocore and it is hard to imagine why the play is so important in the history of ballet.

Nevertheless, I find something interesting about the choreographer, Marius Petipa. Accoriding to Wikipedia,

“Marius Ivanovich Petipa (ru. Мариус Иванович Петипа) (born Victor Marius Alphonse Petipa on 11 March 1818 in Marseille, France - died in Gurzuf in the Crimea, Russian Empire, in what is today the Ukraine, on 14 July 1910) - was a ballet dancer, teacher, and choreographer. Marius Petipa is often given the title "Father of Classical Ballet", and is cited nearly unanimously by the most noted artists of the classical ballet to be the most influential balletmaster and choreographer that has ever lived (among them - George Balanchine, who cited Petipa as his primary influence).

Petipa is equally noted for the ballets he created, some of which have survived to the present day in versions either faithful to, inspired by, or reconstructed from the original - The Pharaoh's Daughter (1862); Don Quixote (1869); La Bayadère (1877); The Talisman (1889); The Sleeping Beauty (1890); The Nutcracker (choreographed by Lev Ivanov, with Petipa's counsel and instruction) (1892); The Awakening of Flora (1894); The Calvary Halt (AKA Halte de Cavalerie) (1896); Raymonda (1898); and Harlequin's Millions (AKA Harlequinade) (1900). Petipa also resurrected a substantial amount of works created by other choreographers which had long left the stage of other European theatres. By way of Petipa's productions, many of these works lived on to the present day - Le Corsaire (1856, 1863, 1868, 1885, and 1899); Giselle (1850 with counsel and instruction from Jules Perrot, 1884, 1899); La Esmeralda (1866, 1872, 1886, and 1899); Coppelia (1884, 1894 with Enrico Cecchetti); Paul Taglioni's La Fille Mal Gardée (1885 with Ivanov); The Little Humpbacked Horse (AKA The Tsar Maiden) (1895); and Swan Lake (1895 with Ivanov). There are a number of various divertissements and incidental Pas from Petipa's original works and revivals that have survived in performance even when the full-length work did not, either in versions based on Petipa's original or choreographed anew by others - the Grand Pas Classique, Pas de Trios and Children's Polonaise and Mazurka from Paquita (1881); the Venetian Carnival Grand Pas de Deux (AKA the Fascination Pas de Deux from Satanella) (1859/1870); The Talisman Pas de Deux (1889); the La Esmeralda Pas de Deux (1899); the Diane and Actéon Pas de Deux (1903/1931 in a version by Agrippina Vaganova); The Cavalry Halt Pas de Deux (1896); the Don Quixote Pas de Deux (1869); the La Fille Mal Gardée Pas de Deux (1885/1894); and the Harlequinade Pas de Deux (1900). All of the full-length ballets and individual pieces which have survived in performance are today considered to be cornerstones of the Classical Ballet repertory.”

2007年5月20日星期日

Friend's spac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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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的民主

在一个什么都不藏着掖着的时代,没多少人能够逃脱八卦别人或者被别人八卦的命运。昨天和朋友讨论,应该把八卦的对象定在自己身边的人身上,还是定在八竿子打不着的明星身上。朋友觉得应该把有限的时间投入到无限地“扒”朋友的主题上,其理由如下:第一、认识的人容易下手;第二、认识的人的事儿我们才关心;第三、认识的人的事儿才容易传播出去;第四、认识的人的事儿别的朋友才关心。 我持反对意见,认为八卦明星才是更人道的方式。前一段在讨论“黄健翔门”事件的时候,读了一个人写的关于明星隐私和八卦民主问题的文章,觉得很有见地,在此小小的引伸一下。第一、明星和常人不同,他们没有隐私权。他们自愿或者不自愿的出售自己的隐私,以换取媒体和公众的注意。如果想成为公众人物,就要放弃自己的隐私,否则别玩了。所以,八卦明星们不存在后果问题。至于,明星频繁打官司讨要隐私权,完全和“官人,我要”一样,属于不合理请求;第二、认识的人属于自己人,不可下手,八卦他们就等于八卦自己的生活;第三、在八卦面前,人人从来不平等。跟我妈说我隔壁小山儿二姐的同事怀孕要生第二胎了,和跟她说王菲要生第三胎了的效果绝对不一样。明星们毋庸置疑地拥有话语的霸权,和被话语的霸权。 今天另一个发现就是一个人的性格决定她使用什么样的彩玲。每次在图书馆泡着,隔不多久就会听到一阵彩玲儿,然后看见男女老少翻找自己的手机,然后又看到一个人从座位上弹出来,捂着腮帮子从自习室里奔出去。如果动作快,采铃响了两遍就出去的,我们称为Intel Core 2 Duo Processor; 如果动作稍慢,在三遍之后才动弹的,叫做奔三;如果动作非常慢,在四五遍之后才移动的,只能称为T-immobile 了。最有趣的是看到彩玲非常符合主人的性格。美国人民的想象有限,发明不出中国那么多花样翻新的彩玲。最无趣的人一般都和我一样,用震动档,一辈子也不发声,让他们猜去吧。小姑娘们喜爱震天响的拉丁音乐。男孩子们很多人用那条无聊的提示“5432-5432-123”。You figure that o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