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1月22日星期四

Degree game

We play the background

Party with Mexico food

Thanks for your giving!

2007年11月21日星期三

螃蟹

螃蟹, 螃蟹,我对着电话小声嘀咕着。

家家小朋友让我周六去买螃蟹,这两个字太难写了,我想把这件事记录在记事本上,但不会写这两个字,现在只有写在这里备忘了。

看到多明戈!

昨天,我邀请花猫一家去看大都会歌剧院的后台。看上去有90岁的老爷爷颤颤巍巍地带着我们在6层的歌剧院大楼里面转悠。当晚演出《魔笛》,工人们忙碌地建构舞台。在舞台上的芸芸众生里,导游爷爷突然示意我们去看一个老头。那个老头背影很高,花白头发,身边站着戴鲜红披肩的老太太,那,那,那就是著名的Plácido Domingo。这个墨西哥老头现在就是歌剧界的始皇帝,我的小心脏啊,跳的快极了,恨不得冲过去管他要个签名。但是,舞台上的木匠叔叔正在给我们讲百老汇工人的血泪史,以及他们现在为什么要罢工。这么冲过去追星似乎有点不妥。我偷偷叹了一口气,这个要是Juan Diego Flórez ,我就飞过去了。
今天拿到毕业证书,看上去和硕士文凭没有什么不同。唯一的不同之处在于,这个东东价值不菲,相当于一张现金支票的收据。博士学位一年的学费大约3万美元,食宿费大约1.5万美元,不工作所损失的收入大约5万美元一年,这么算来6年的时光大约价值57万美元。此外,还要加上无价的青春好年华。
手里捧着half million dollars,心里却有点悲凉。不是一点儿,是很多!

2007年11月19日星期一

打开耳朵

子含,这个世界上有一种没有形状的艺术品。它自空无中来,稍作停留,又消失在空气中。艺术家在空间和时间中打磨它,它的美像闪电一样击中你的灵魂,然后,立刻就消失。你的灵魂为之激昂,随后,又会陷入无边无际的怅惘和迷茫之中。没有人能够在人维度的空间中抓住它,因为它是时间的痕迹。只有怅惘和回忆中,你才能体会它的美和意境,而此时,你已经永远的失去它了。

前天,我偶然走过学校里的圣保罗小教堂,听到里面乐音缥缈,在潮湿的空气中,好像温润缜密的青玉在丝绸上划过。从小教堂的侧门进去,几个音乐家正在为周末的音乐会排练。除了弦乐四重奏的艺术家,一个老人在前面打谱。小教堂的天顶极高,灯火通明,影响效果极好。几段磨合之后,中提琴向其他三人示意,乐音款款而来。我好久没有听过巴洛克时期的音乐,一下子就掉进去了。一种庄严恢宏的感觉,渐次地被一种模糊、细腻、无以言表的忧伤所替代。大提琴在哀鸣,它低沉的乐音托着两把小提琴在云层之上翱翔。那小提琴好像飞鸟努力去亲吻天堂之门,在痛苦的挣扎中,它们的羽翼被天堂的光辉所照亮。然后,中提琴切进来。艺术家的手指在琴弦上打击,好像天堂里的晨钟暮鼓作响。大提琴一改之前衬托的角色,开始成为旋律的主题。重复,重复,在一次一次重复之中,乐音渐高,和弦之美宛若海底明珠柔和暧昧的光芒,令人心中充满了虔敬之情。

是的,音乐的美不在于它自身,而在于它能唤起你内心最温柔和高尚的情感,将你已经以往的美妙时光重新带到你的眼前,令你体验被日常生活的重重压力所掩盖的沉思之美。它像是一双小手,能接触到你灵魂深处最温柔的部分,传达那些语言难于传达的感受,类似于宗教体验,又类似于超验的经历。

昨天,在Miller Theater 听Moebius Ensemble with the Blaeu String Quartet演奏的Jonathan Kramer的Surreality Check。寂静之中,钢琴陡然响起,果断而决绝,仿佛利刃从空中切下,小提琴立刻与之对话,用同样跳动的乐音来回应。我的头脑中出现了巴兰钦这位现代芭蕾舞大师的作品Serenade的片断。不间断的跳跃和起伏,没有稳定感,没有停歇,一切都在不和谐的乐音中闪现而后消逝。和谐、宁静、恬美、安适,这些古典音乐中的基本因素完全不存在。这里有的只是冲突、矛盾、焦躁和疏离。

这个也是音乐的一部分。它是对现实生活的放大和夸张,是对情感的释放和宣泄。在看似崩溃的瞬间,在不可理喻的情感癫狂的瞬间,音乐挑战理智的底线,将所有存在于理性外的情感铺陈出来。

子含,我们为什么要听音乐呢?不是为了领会神喻,而是为了了解我们自己,了解我们自己情感的深度,了解我们自己所忽略的自身中美好的部分。音乐帮助我们回归到我们的本性,那个隐藏在我们嚣张外表之下的那个脆弱的自我。每次你打开自己的耳朵,打开自己的心灵去倾听音乐的时候,就像是提着一个小水壶去浇灌自己的情感之树,去浇灌自己心底的饥渴。你的灵魂会因此而舒展,你的心灵会因此而获得自由。看那些带着整个世界的烦恼走进音乐厅的人们,他们出来的时候,神色多么平静。在那几个小时里,他们重新认识了自己以及自己和这个世界的关系。这种谅解和认识所带给人的平静,是任何宗教和信仰所不能许诺的。

你要试着开始倾听,音乐就在你的身边。摇篮里那只蓝色的小狗会唱歌,冒烟的水壶会唱歌,妈妈会唱歌,那个叫做电脑的小盒子也会唱歌。我希望你能通过音乐去体验爱,体验这个世界上你没有机会去亲身体验的各种情感—这些音乐家们都用密码写在他们的作品里面了。顺便告诉你,我最喜欢的作曲家是马勒。等你足够大了,我们一起去听好吗?

红楼梦

这几天,经常想到《红楼梦》。我在纽约的这几年就像是刘姥姥进了大观园,开了眼界。突然间,我发现这一伙朋友其实很快就要散了。我自己先走,之后,好几个明年毕业的也要离开纽约,到其他的城市、国家去发展。我的性子和宝玉相似,一向是喜聚不喜散,所以趁着人群还热闹着,自己先闪了。省得到时候,人群做鸟兽散,自己留在原地发呆。

我的这一圈儿闺密,个个都是女孩子里的人尖儿,人品、作派、学问,巾帼不让须眉。也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大多数都还处在光荣孤立的状态。秉承着人生的意义在于折腾的原则,我曾经大力地举办过dinner party。这许多时日的故事,我都在博客里记录了下来,希望和大家分享。

承大家的情,我要热热闹闹的打道回府了。一直以来,我最喜欢的《红楼梦》人物就是探春,虽然她出身低微,但她凭借自己的教育和魄力,成为个性独立的女子。对任何人的意见都不苟同,独立思考,为人宽厚,处事果断。现在,我要追随着她的脚步离开了。我一向不觉得她的远嫁是个悲剧,虽然要离开自己熟悉的环境和家庭,但是她也因此有机会去见识新的世界,成就她自己事业和家庭。在贾府里,她永远是庶出的女儿,唯有离开才可能给她一个新的身份、新的世界。

一直以来,我都有这样一个想法。在美国生活,我可以改变我自己的命运。但是回中国,我有机会改变许多人的命运。我的理想很简单,有一天成为像朱青生老师那样受到学生爱戴的教师,成为像毛美华校长一样关爱学生的老师,成为像王蓉老师一样能够独当一面、开辟学术新领域的老师,同时,经营一个朋友的圈子和自己的家庭。

我希望选择留在这里的朋友们能够找到自己喜爱的工作,尽快找到自己的爱侣,成立自己的家庭,融入这个多元化的社会。

现在,世界变小了。北京和纽约的距离不像过于那么遥远。希望大家有空的时候到北京来看看,我在这儿恭候各位的光临了!

走了,甭送!

Chinese Dam Projects Criticized for Their Human Costs

From NY Times:
JIANMIN VILLAGE, China — Last year, Chinese officials celebrated the completion of the Three Gorges Dam by releasing a list of 10 world records. As in: The Three Gorges is the world’s biggest dam, biggest power plant and biggest consumer of dirt, stone, concrete and steel. Ever. Even the project’s official tally of 1.13 million displaced people made the list as record No. 10.

Each time, when my friend Ximena talked about the injustice suffered by the displaced people in her home country Columbia, I felt like listening to a story. Only today, I am realized the same story happend in China, in a much larger scale and influening the lives of million people. What can we do to help?

Sunday fun

It is always of fun to walk with girl friends the strangely familiar streets of the tow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