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Pier 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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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克利大学不知道为什么有名。美国西部公立学校一般不如东部的私立高校,但是也有几个例外,比如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和洛杉矶分校。为了一睹它的风采,我们不得不起个大早,乘坐城铁(BART)去看它。伯克利是个小镇,除了大学和教堂没有什么其它的东西。因为是礼拜天的早上,又因为是暑假,所以学校里根本没有几个人。我们从校园的西部走了进去,没有什么大门,只有深密的树林和清澈的溪水。偶尔有几个人出来遛狗,往往在林子里面打个照面,很快就不见了。根据1837年大学成立时的调查,校园境内一共有500余种树木和灌木,伯克利人也以他们的树木而自豪,甚至成立的树木基金会来集资种树。误打误撞,我们居然找到了Sather Tower。乘坐电梯登到塔顶,可以俯瞰整个校园。校园的中心包括Campanile, Memorial Glade, Reflection pool and Valley Life Science Building. 因为清晨的大雾,远处的风景都看不清楚。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建筑物的轮廓。萨澈塔是1928级毕业生献给母校的礼物。1928 级是大萧条前成长起来的一代无忧无虑的美国人。女孩子们穿着保守的游泳衣在反思池边戏水,男孩子们则在运动场上狂奔,追寻祖先们开发西部的无畏精神。静静的校园和一般的美国大学无异,也许在学期中间从学生和老师身上才能看出这所大学的精神吧。从大学的南门出去,就是著名的电报街(Telegraph Ave)。将近中午的时候,大大小小的摊贩已经出来了,街上也开始有一点人气。除了大学附近不可缺少的大小餐馆,这里也有不少的书店,其中比较有名的是Cody’s Bookstore。上下两层的书店以新书为主,规模很大,但是感觉上比不上哥大附近的迷宫书店,那里新书和旧书都有,打折书最多,每次去我都是满载而归。而在这个整洁的书店里,我却没有什么买书的欲望。
在一家墨西哥快餐店吃了午餐,我们就从伯克利回到了三番。从市中心下车(Civic Center),我们在市府大楼和亚洲艺术馆前溜达了一会儿。妈妈发现了一个周末的农夫市场,就像发现了新大陆一样,一定要过去看个究竟。加州的蔬菜和水果比纽约要便宜一些,而且质量也不错。一块钱一盒的草莓很有草莓的味道,白桃和黄桃都是讨好的水果。此外,新鲜的杏子和蓝莓以及各种各样的橙子鳞次栉比,让人目不暇接。卖辣椒的小贩把十来种不同的辣椒都展览出来,种类繁多的洋葱和土豆更让妈妈大开眼界。早晨出来买菜的妈妈桑们都很会挑选,一边吃一边挑水果,估计逛完市场也吃饱了。我们买了很多的草莓和桃子,欢天喜地的不知从哪里动口才好。
从市中心坐19路汽车到了海边,我们又从这里转30路车到了Exploratorium。 根据介绍“Exploratorium成立于1969年,是全美历史最悠久、规模最大和最著名的科学博物馆之一。它的创始人,物理学家、教育家 Frank Oppenheimer, 开创了现代博物馆的新概念: 率先带动美国传统博物馆向互动教育中心的功能转化。30多年来,Exploratorium一直是开发新型科普产品和远程教育项目的实验基地和先锋。今天,Exploratorium更是代表着美国式的“学习的文化”,它追求通过教育环境、项目和手段的创新激发人们对世界的好奇心和对科学的热爱,提倡科学与艺术的完美结合……除了博物馆的展示,Exploratorium还开发了多种形式的科普教育项目,电影、演出、讲座、讨论会和网络现场直播等丰富多彩的活动使博物馆随时保持新鲜和吸引力。另一方面,Exploratorium重视科普成果在学校教育上的应用,其研究机构不断地为学校和相关教育部门开发出最新的教育项目,为学校教师设计新型高效的教育课程,体现了Exploratorium对科普的实效与质量的高度重视。同时,网站建设在Exploratorium也是举足轻重的发展方向,它将 “Hands-on Science” 的精神应用到网站之中,通过广泛国际国内合作开发了大量虚拟网络多媒体程序,大大拓宽了Exploratorium的宣传范围。”除了是出色的科学教育基地,对于我这样的文盲来说,更具有吸引力的是科学博物馆的所在地,即艺术宫。1915年美国建筑师Bernard R. Maybeck受命为泛太平洋世界博览会建造会场。他以创新精神而知名,这一次他选择罗马废墟作为创作的主题。但是他设计的主旨不是为了显示废墟宏大的美,而是为了把观众的注意力吸引到会场中精彩的展览品上去。这次世界博览会既是对发现太平洋和巴拿马运河开通的纪念,也是对于1906年三番大地震的追忆。整座废墟非常宏伟,废墟和前面的池塘互为映照,相映成趣。建筑的主体使用棕色和铁红色的砂岩造就,与罗马的白色大理石建筑迥然不同,显示了一种粗狂的美。在废墟的圆顶大厅中站立,除了感到个人的渺小和世界的无限,也暗暗地生出一点懊恼,嗨,又看了一个假古董,什么时候才能真正踏上欧洲的大陆呢?
从科学馆出来,我们回到39号码头吃螃蟹。从吃客的多寡来判断,我们选择了Crab Station at Fisherman’s Wharf。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招牌上的一行小字“我们说国语”,摊位上的小弟的确都是中国人,说广东话和普通话。最牛的一个小弟负责敲螃蟹。客人选了螃蟹以后,收钱的小弟把煮熟的螃蟹过秤, 然后一只一只排队等待收拾。敲螃蟹的小弟手持一根两扎长的石棒,轻巧的在手上转来转去,见缝插针似的在螃蟹身上敲敲打打,不一会儿就把一只螃蟹拆完了。接手的小弟把斩开的螃蟹放到热汤里再翻个身,就装盘上市了。经过敲打的螃蟹腿非常容易啃,吃起来非常过瘾。三番的螃蟹极大,从海里捞上来还是活的。煮熟的螃蟹8.75美元一磅,一般一只螃蟹15到18块钱,两个人吃没问题,可谓是价廉物美。因为在一般的海鲜料理店里,半只螃蟹就卖到20块钱左右,还要交上税和小费。这里吃螃蟹的办法也很简单,淋上新鲜的柠檬汁,蘸着橄榄油或者西红柿酱就可以大哙朵颐。除了螃蟹,我们还点了一个炸鱿鱼。新鲜的鱿鱼裹着一点面粉炸出来,香脆可口。妈妈尤其喜欢吃鱿鱼的触角,因为嚼起来非常有味道。吃螃蟹的多是亚洲和拉美裔的游客,美国白人欣赏的不多,他们大多数点个螃蟹汤慢慢喝。这里的螃蟹汤(Crab Chowder)盛在圆面包里面。先把特制的圆面包挖一个洞出来,把热腾腾的螃蟹汤倒进去,就着面包吃。39号码头上有一个有名的法国面包店叫做Boudin,每天除了生产盛螃蟹汤的面包,还会烤制各种精美的面包,比如螃蟹面包、龙虾面包、巧克力葡萄干面包、大蒜面包,以及各种主食面包。面包店的一层经营面包,二层是餐厅。一层临街的一面玻璃窗内,面包师昼夜不断地烤面包,游客可以隔着窗子观看师傅们满头大汗地做面包。有的时候游客为师傅们的精湛技艺大声喝彩,面包师傅们也会抬头会心一笑。
渔人码头因为野生的海狮而闻名,它们长年累月得趴在港口外的漂浮木板上,过着不知有汉,无论魏晋的生活。夏天的39号码头没有多少海狮,因为它们都到南部的海边去交配和生孩子去了。所剩无几的几头海狮完全没有我四月份时见到的那样生龙活虎,懒懒得趴在浮板上,对于游客的大喊大叫无动于衷,乜斜着眼睛瞟着游客,仿佛在说,“鹈鹕岛”(Alcatraz Island)的重犯我都见得多了,你们几个小丑也敢在这里跳梁?
Alcatraz 又被称为恶魔岛,位于旧金山渔人码头北方,曾是军事重地。1859年始美军在这里建造碉堡,以扼守旧金山湾;1907年该岛成为军事监狱。1934年因其得天独厚的位置,被设为戒备森严的联邦监狱。之后岛内囚禁过美国最凶恶的罪犯,其中最著名的有:黑手党头目Al Capone、“机关枪”Kelly、“Doc”Barker、 creepy Alvin Karpis, “鸟人”Robert Stroud。Alcatraz监狱共有五次自杀、八次谋杀和十四次逃狱记录,除了有些被警卫射杀或落入鲨鱼之口,其余侥幸跳水逃亡者,也多禁不住凛冽的海水而被捕。在狱史的记录上没有一个人能生还逃脱,即使有五人的行踪成迷,仍被认定生还渺茫。虽然物质条件有保障且环境优美,但是这里对囚犯的精神摧残是相当严酷的,最终能离开此岛的必绝对是有着极其坚强的意志的人。基于不断增加的维护和营运费用,1963年,司法部长robert F. Kennedy不得不宣布将Alcatraz Island关闭,犯人被转到其他的联邦改造机构,Alcatraz仅留给一人看管。1973年该岛迎来了首批观光客,自此,其幽凄的牢房、原音重现的狱囚音效及离奇的逃狱现场,吸引了各方游客。1996年好莱坞巨星史恩.康纳莱Sean Connery与尼古拉斯.凯奇Nicolas Cage合演的《绝地任务》(The Rock)再度让Alcatraz岛扬名国际。每天这个岛都吸引了众多的游人,如果要到岛上参观,一定要提前一两天订票才行。
到三番的次数多了起来,算一算,四月份刚刚来了一次,六月底又来叨扰。这个城市的可爱之处在于,不同的时间里呈现不同的风貌,不会让人觉得寂寞。上次来三番,虽然已经是四月份,但是天气寒冷,天天逛夜店泡吧,过的是时空颠倒的生活。这一次陪着妈妈来,一切都变了,天天早睡早起,在Mosser Hot el的小小房间里面,我们过着中规中距地旅行者生活。每天清晨即起,八点钟就哆哆嗦嗦的出门了。三番七月份的早晨仍然很寒冷,我们只好在街角的咖啡店里灌上满满一肚子的热咖啡才敢出门。
因为是周末的缘故,早上的街道冷冷清清,只有没家可归者在店铺门口蹲着,准备看是一天的工作。这种人在三番特别多,也许是因为气候的缘故。妈妈觉得非常奇怪,为什么不分男女老幼都不工作而上街乞讨。而且他们每天挣到的钢崩儿也不够吃喝的。我也不知道,除了少数人满口酒气而外,多数的没家可归者看起来听健康的,就是因为不能经常洗澡而有些味道。想起前一阵子看的昆德拉的《身份》,里面讲到男主人公追随女主人公从巴黎到了伦敦,但是因为赌气出门,很快身无分文,他一个人到伦敦街头的公园里坐下来,累了,于是想把两条腿放到长椅上躺着休息一会儿。但是他不敢这么做,因为他知道,一条腿接着一条腿,他就会变成一个露宿街头的流浪汉,再也不会回到原来的生活里面去了。每个流浪者的开头也许不一样,但是流浪久了,他们的过去和将来变得不再重要,他们拥有的只有此时此地和手中晃动的乞讨的杯子。《新桥恋人》中的老流浪汉对朱丽亚.彼诺什扮演的即将失明的女孩子说,流浪对女孩子是非常可怕的事,她们可能会被强奸或者抢劫,失去生活的尊严,甚至由于不良的生活环境而渐渐失去女性的特征。但是在三番可以见到很多女子在街头乞讨,或者推着她们的手推车从城市的一头漂泊到城市的另一端。有的时候乘坐电车会碰上打扮还算整洁的流浪汉,一般人都可以离他们远远的,在他们周围划出了一个无形的隔离带。有的流浪艺人根本不在意是否能挣钱,在路边摆个摊子,埋头弹吉他唱歌,全不管朝鲜发射了导弹或者发现号升空。最有趣的是在伯克利大学外面Telegraph Ave的Cody’s bookstore 门口碰到的那一位,一大早就推着自己的一车旧书来买,在书店的门口一子摊开,然后自己舒舒服服的坐在街角读书。最有名的一个流浪汉大概要算39号码头附近的一个神人了。他坐在人行道边上,用两大把树枝把自己挡起来,旁人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棵小树。他会突然从树叶后面窜出来大叫,吓得路过的女士华容失色,孩子们号啕大哭。那个汉子看起来五十开外,一口牙齿脱了大半,多半是个酗酒者。路过的行人往往驻足观看其他人倒霉上当,然后开怀大笑。有的甚至在马路对面拍摄这些精彩而倒霉的瞬间。受害者恼怒不已,甚少有人给钱,所以这个树叶怪人每天并不能挣多少钱,但是开起来非常开心,就像小孩子搞恶作剧成功后的喜悦。除了地道的流浪者,三番也有许多的卖艺人。尤其是在39号码头附近,经常可以看到画家给游人画素描,或者搞活动雕塑的人把自己浑身上下涂成银色表演。这些都不新鲜,其他城市也有,但是有个艺术家用丙烯作画,能够在一首歌的功夫画出精彩的卡通人物画或者纯粹的装饰性绘画,他的作品总是供不应求。更高级一点的艺人一般有自己固定的演出场所,比如在码头的儿童乐园里表演魔术的家伙,每天总能吸引大批的孩子。有的人衣冠整洁,根本看不出他们的身份,也会突然走到人面前问你有没有零钱。有一次在伯克利外的街上看到一个年轻人向一个老翁掏钱,老翁不愠不恼,只是摸摸后脑勺说,君子难道看不出我们是同道中人?哈哈,这就是江湖啊。
第一天早晨决定去金门大桥。我们买了三天的汽车通票,所以可以自由乘坐任何的MUNI BUS, 也包括三番有名的“铛铛车”。过去的三番主要靠有轨电车作为交通工具,所以大小路段上都铺有铁轨。现在主要是电车和汽车,但是在主要的旅游路线上—鲍威尔街还是保留了街车。所有的公车均收费一块五角,唯有街车要价五元,而且要排长队等车。我们决定还是做一般的汽车,既快且廉。其实三番的市区不大,从南到北乘车也不超过一个小时,坐公共汽车可以经过三番的大街小巷,其实是不错的选择。这里最著名和常见的建筑就是维多利亚时期的townhouse,这种连栋的住宅在三番比比皆是,还保持着20世纪初的风貌。大多是在1906年的地震之后建成的,但是维护得很好,多数翻修后仍有住户居住。最漂亮的当然要数Exploratorium附近的住宅,唐人街附近显得相当老旧,但是栋栋不同,很有意思。再加上穿插在中间的中式牌楼和寺庙,唐人街的住宅也别有一番风韵。与芝加哥和纽约的高楼大厦不同,这里的一切都是平的。除了泛美大厦这样的地标性建筑之外,多数的建筑不超过5、6层,即使是大饭店和教堂也不例外。多数的住宅是白色的或者浅色的,与波多黎各五光十色的住宅区不同。但是由于地势高低起伏,这些白色的房子好像漂浮在海面上,随着地势起伏。有的时候突然一回头,发现身后的道路一直升到天边,而层层叠叠的住宅区变成了彼此的背景和掩映。三番的道路也值得一提,多数并不宽阔,但是起伏极大,所以在这里不得不佩服那些骑车的人。除了好事的旅游者租车游街以外,不少居民也骑车上下班。今年参加环法自行车赛的美国选手就有来自三番的好手,看来和平时的训练有素有很大的关系。这里居民的趴车技术同样令人敬佩,在极陡的坡上水平趴车可不是一般人能对付的。在45度甚至更陡的坡上,以和行车方向呈90度角的方向把车停进车位,这需要高超的车技和胆量。所以妈妈说,在三番最好坐公共汽车。
28路汽车把我们直接带到金门大桥下,结果发现由于大雾的天气,根本无法看到整座大桥的全貌,只能看到最近的桥墩。1937年落成的金门大桥虽说晚于1936年的湾区大桥,但是名气远远大于后者,它几乎已经成为了三番的标志,在无数的电影电视里面露面。游人到此几乎都会租赁一部自行车骑车过桥,以便领略大桥的风采。但是在雾天,这里就没什么可看的。三三两两的游人夹杂在长跑者中间,没奈何地举着相机发呆。雾中的风景好像尤里希斯的凝视,给人无限广阔的想象空间。在想象中,红色的大桥在金色的阳光下闪光,好像天国的大门开启。
金门大桥公园并不挨着金门大桥,中间隔着PRESENDIO PARK。和中央公园一样,金门大桥公园也是公共场所,没有围栏,不售门票。我们从玫瑰园进入公园,看到绚烂的玫瑰园里正在搭建婚礼的彩棚,妈妈驻足良久,想要看看美国人是如何结婚的。除了晨跑的人们,这里还有无数的溜狗人和狗。和纽约不同,这里的狗也是人高马大,十分精神,跑起来四平八稳,迈着小碎步,不慌不忙地迎着海风溜达。这个公园最有名的建筑是象征美日友谊的日本茶园和迪杨美术馆。日本茶园的目的是象美国公民介绍日本的传统建筑样式,所以在不大的空间之内,塞进了几乎所有重要的建筑形式,亭台楼阁,甚至佛像和佛塔。小小的五层塔是从1917年的世界博览会保留下来的,在枫叶间很有点清水寺层塔的味道。花园不大,但是也包括了日本庭院最重要的几种样式,甚至类似龙泉寺的枯山水。可惜美国人不懂得怜香惜玉,除了在花园中大声喧哗,甚至爬上了纯粹是装饰性的木桥,在上面摄影留念。真是对牛弹琴!在花园走累了,还可以在茶亭小憩,喝茶观景,坐看云起。这里营造的日本情调虽好,总是让人觉得有点“雾里看花”,不知所云。美国所谓的多元文化主义,讲究从异文化中借取不同的元素混入所谓的主流文化,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多元并行。所以才会有这种不伦不类美国化的日本花园和一本正经讽刺美国文化的电影“What makes people laugh in Muslim world?”真正理解异文化的人不会按照自己对于异文化的理解来阐释异文化,而是反观自己文化的长短,海纳百川。而这种异文化的快餐,不过是让一般的美国观众管窥窥豹,盲人摸象罢了。如果我是公园的设计师,一定要在门口设一个牌子,警告观众不可全信,如果要了解日本,要多看多听,广为了解才行。
日本花园旁边是著名的迪杨美术馆(De Young Museum, Fine Art Museum of San Francisco)。最初建于1895年的迪杨美术馆是三番的艺术中心,收藏了大量的美国艺术作品。该美术馆过经历了数次重建,最近的一次是由瑞士和美国建筑公司共同设计的结果(Swiss architecture firm Herzog & de Meuron and Fong & Chan Architects in San Francisco)。2005年10月美术馆重开,成为以现代艺术为主体的艺术中心。新的美术馆自身就是一件艺术品,整体是暗红色的,以金属的质感和玻璃的透明相映衬,巨大的玻璃窗融化了内外的界限,经美术馆和馆外的自然美景融为一体。这里收藏了Thomas Morane 所描绘的黄石公园美景,这些作品促成了美国国会通过法案建立历史上第一个国家公园。此外这里云集了大量哈德逊河派的作品,描绘了19世纪新英格兰的美景。在美术馆里我们碰到了FAGEN, 一只仍在接受训练的服务狗。它的主人说它所接受的训练将使它能够帮助行走能力有限的人。其实除了我们知道的导盲犬,还有4种其他的服务犬,服务于听力障碍者和有其他体力障碍者。Fagen 是一只黑色的大狗,它温顺可爱,博得大小老幼的喜爱。它的主人告诉旁边的一个女孩如何训练狗狗,基本的原则包括赏罚分明和每次只发出一次命令。妈妈很喜欢小狗,忙不迭抚摸FAGEN。我们出了美术馆才发现原来馆前的公园是服务犬的训练场,许多人在那里训练他们的小狗。从迪杨美术馆有到Legion of Honor 的免费公共汽车,Legion of Honor正在展出莫奈以诺曼底为主体的作品。我们乘车来到了Legion of Honor,这是一座俯瞰太平洋的大型纪念性建筑群。该馆建于1924年,是为了纪念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阵亡的加州战士而建。建筑的风格完全仿照1915年泛太平洋博览会Palais de la Légion d'Honneur in Paris 的样式,最初建筑的设想来自于糖业大亨夫人Alma Spreckels的一再坚持。经过法国政府的同意,加州政府从1921年开始在地角(Land’s End)开始建立这座纪念馆,耗时三年完工。该馆坐落于风景如画的三番市西北角,隐约可见金门大桥,三面环水,下面是大片的公共绿地和高尔夫球场。除了罗丹的“思想者”,这里号收藏了众多不同时期的欧洲艺术家的作品, 横贯4000年的历史。“莫奈在诺曼底”是一个特别的展览,它收集了莫奈不同时期的作品50余幅。虽然莫奈生于巴黎,但是他一生大部分的时间呆在法国北部的省份诺曼底,他对此地的钟情从幼年就开始了,他一生作品有许多献给了这个外省的小镇。他对于季节、光线和颜色变化的敏感和捕捉,他对于诺曼底处于无穷动中的海面的描绘,显示了他艺术家的天分和对于这一片土地的热爱。在他的笔下,港口哈维、鲁尔的大教堂、Etretat的悬崖峭壁都成了光与影交汇的场所,在不同季节和不同的时间,呈现出微妙而动人的变化。他温暖的笔触象冬日的暖阳抚摸着诺曼底的海岸,反反复复,象季节一样忠实和富于变化。那些色彩的斑点仿佛时间的灰烬落在画布上,从逐渐冷却的历史中传递给我们艺术家对于美的理解。从美术馆的落地窗望出去,太平洋的潮汐为这些海景绘画提供了最好的注释。一个人必须用于海洋一样广阔的爱,才能对于海洋产生同样执著和博大的爱。
从Legion of Honor出来, 我们坐车到日本城去。路过Filemore Street, 发现这里正好有个周末的爵士音乐节。从车上跳下来,我们立刻被爵士乐温柔的手拥抱。街上到处都是卖艺术品的小摊贩,还有无数的烤肉摊和啤酒小屋。三番人舒舒服服地带着她们的狗和孩子,把摊子铺在地上,一边听音乐一边大嚼烤肉和啤酒。顺着菲利莫街往南走,上上下下几里地都是这样的风景,不同的是音乐。每两个路口就会有一个不同的乐队在演出,或者是爵士乐,salsa 舞曲,或者HIP HOP,观众听着不过瘾,还会随着音乐翩翩起舞,好不热闹。人欢狗叫,妈妈说,应该这样建造和谐社会。我们舔着免费的冰棍儿,啃着香甜的奶油烤玉米,花着美元享美国人的福。在这一刻我想说,三--番--真--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