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10日星期三

巴黎

我的朋友最近重返巴黎,这已经是她第三次造访这座城市(http://liji66.spaces.live.com/)/),跟着她的文字逛巴黎,虽然是浮光掠影,但是从她散淡的文笔,可以看出她对这个城市的真感情。 我呢,每天也有两个小时逛巴黎。每天从纽约大学到哥大要做一个小时的地铁,我在地铁上安心地读书,Paul Bowles带着我在1930-1931年的巴黎游逛。他从弗吉尼亚大学出逃,带着24美元到了巴黎,通过朋友的介绍,认识了无数的文人骚客。他所描写的巴黎,让人兴奋地流鼻血,一个20岁的小孩不断地遇到自己的文学偶像,这种感觉大概只有在20年代末的巴黎才有可能经历。他在访问纪德的前夕,临阵脱逃,跳上去阿尔卑斯山的火车,在瑞士、德国游历。此后,他跟着Aeron Coupland到柏林,把当时旅居德国的画家、诗人、作曲家都骚扰了一遍。他的经历就像是坐在不断加速的过山车上,他把战前欧洲艺术中心的那种令人悸动的瞬间,呈现在我的眼前。 前几天,重读卡尔维诺的《隐性城市》。他说,城市随着时间的变化而改变着它的面孔,因此,有的城市虽然建立在同样的地址上,有同样的名字,但是它们其实是完全不同、毫无联系的城市。20世纪20年代的巴黎,到底和当下的巴黎有什么共同之处?它们是否还是同样的城市?去巴黎的人,到底想看到什么?从我生活在纽约的经验来看,每个人看到的都是他们自己心里所想年的城市。每个城市只不过是他们幻想的变现。你心里平静,你就会看到平静的城市。你的心里有波澜,城市就会被阴云所笼罩。这些城市不过是我们心情的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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