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10月29日星期一

跳、跳、跳

猫的家里乱成了一团,四个女生同时化妆。到处都是眉笔、粉底、眼影盒、腮红、唇膏、睫毛膏,大家兴奋地讨论着各种可能性,比如绿色的眼影加上紫色的眉毛。 从来不化妆的我,试着自己打粉底,猫看了一下效果,夸我真会刷墙。Jq不愧我们中间唯一的女科学家,她试验用胶水往脸上贴银粉。胶水和粉底、腮红搅合在一起,上面再撒上一层银色或者蓝色的荧光粉,看上去,三分像人七分像鬼。Ying 说,晚妆不怕化重了就怕化得不够夸张,没事儿。于是,大家跟着效颦。不久,洗手间的地上、水池里、每个人的身上都洒满了银粉,一个一个好象埃及艳后的仕女。Ying实在对我的大白脸有点看不下去了,花费一分钟时间给我加上了一些腮红,又花了一分钟时间示范如何用睫毛膏来画眉毛。群众的智慧可真不是盖的!
经过了45分钟的反复修改和试验,踩着高跟靴子,挎着闪亮手袋,四个信心爆棚的美女出发了。到街上一看,我就自惭形秽了。年轻的小美女们真是舍得花钱,每个人都置了专门的行头,从头到脚,毫不含糊。有的化妆成波涛汹涌的小护士、小红帽,有的变身成为Wonder woman、Super woman、Cat woman,大批的女孩子化装成日本韩国式的校服女孩,还有不少干脆就内衣外穿,在紧身衣外面套丁字裤。男孩子的想象力比较有限,街上有一堆囚犯、纽约警察、MTA工人、救火队员。经久不衰的造型当然非星球大战里面的怪物们莫数了,星战、星战后传、星战前传,凡是有点头脸的角色都出动了。当然街上也少不了各种恐怖片里的角色,血淋淋的有点恶心。
Webster Hall是纽约市著名的夜店,我从来没去过。根据维基不知道的介绍, Webster Hall is a nightclub in New York City. It is located at 125 East 11th Street, between 3rd and 4th Avenues. It acts as a concert venue, nightclub and corporate events center. Counted among the notable acts to play the club are The Hives, Rhett Miller, Beth Orton, Sonic Youth, The Jesus And Mary Chain, +44, The Bravery, Brian Jonestown Massacre, Mogwai, Spoon, John Butler Trio, Explosions in the Sky, The Flaming Lips, Dispatch, and Infected Mushroom. Webster Hall was originally built in 1886 by architect Charles Rentz and quickly became the country’s first modern nightclub. It was a place where one could witness figures such as Emma Goldman (the outspoken exponent of Anarchist philosophy) herald the cause of free love and birth control on one night and, on the next night, see the refined atmosphere and grace of a society function celebrating New York’s elite. Margaret Sanger led strikers to the building in 1912. Other patrons from the club's early years include painters Marcel Duchamp and Joseph Stella. In addition to its weekly club nights, Webster Hall is one of NYC’s premiere live music venues. Usher, The Stone Roses, Evanescence, Joss Stone, Good Charlotte, Linkin Park, Nelly, Duran Duran, Franz Ferdinand, Alicia Keys and Prince are just a few of the artists that have performed on the Grand Ballroom’s legendary stage within the last year alone.
因为是万圣节之前的周末,Webster Hall这个周末的主题就是魔鬼降临。11点钟左右,门口就排起了长队。幸亏我们在网上提前买了票,否则的话,还要排队等候。门口的安检比机场的严格多了,不仅把你的包从里到外检查一便,还要搜身。Webster Hall 里面有很多层,根据票价的不同,能进入的地方也不同。地下一层是hiphop music,里面的人多得像虱子一样,温度高的不行,进去像是蒸桑拿。灯光暗淡,温度极高,有的情侣就开始上下其手,动作是分出格,我们决定不能在这个少儿不宜的房间里久留。第一层的舞厅在不断地放送80年代的老歌,投影仪打出那个年代歌曲的mv。领舞的台子上有不少钢管,会跳不会跳的,都恨不得上去表演一下钢管舞。我们及时把猫按在地上,防止她冲上去表演加州风格的钢管舞。第三层的房间很小,墙上的壁画很有印象派的风格。DJ 年纪很大了,他打理的salsa music也很老派。舞厅里面只有几对在跳舞,其中跳的最好的是一对带着《惊声尖叫》面具的情侣。另一头一对超人和超女跳得也不错。
过了午夜,Webster Hall才正式打开。这个大厅有两层楼高,灯光和音响效果比其他的几个舞厅好太多了。我们进去的时候还没什么人,不消半个钟头,整个舞厅里就挤满了人和鬼们。我们的左边正对着巨大的音箱,音乐震得人心脏打颤儿,唯一的办法就是不停地跳舞,这样才不会感到不舒服。据说晚上有四个不同的DJ在打盘,可是听起来也没什么不同。大概中间有个从俄罗斯来的吧,不断地把手风琴和嘻哈音乐混在一起放。灯光和音乐一样拉风,有的时候晃的人家的眼睛都睁不开。反正大家几杯啤酒下肚都已经很high 了,这样吵闹的音乐和刺眼的灯光正好! 周围最酷的一对情侣打扮成Killing Bill 中间的新娘(Uma Thurman) 和V for Vendetta中的 Vendetta (Hugo Weaving)。这两个人的搭配还真是巧妙,只是男生的面具不大透气,过一会儿就要把那个面具摘下来透气。有个女孩子模仿Marie Antoinette ,高高的发髻连累的她走路都困难。最妙的是模仿Borat Sagdiyev,道具非常简单,那个男生浑身上下只穿了两样东西,他的八字胡和一件背带短裤。化妆舞会当然少不了SM couple,他们看上去好像是参加gay parade。我看见的最性感的女生是一个肚皮舞娘,她里面穿着丁字裤和bra,外面是一层透明的黑纱,她简直就是全部的真理—赤裸裸的真理!稍微打扮得有点出格的都挤到舞台上去,希望能赢得1000美元的扮装大奖。好几个摄影师在人群里晃荡,见着有意思的就拍。 我好久没这么跳舞了,真的很High。后来累得不行了,就跟着音乐蹦跳,我都奇怪自己怎么这么有劲儿。哎呀,原来身体可以带给人这么大的快感,就是简简单单的蹦跳都可以让人感到彻底的放松。什么时间啊,工作啊,都被我的靴子踩得粉碎,好痛快啊!喝一瓶啤酒然后接着蹦跳,什么未来啊,烦恼啊,回国恐惧感啊,未婚恐惧感啊,都被我揣到一边儿去了。跳、跳、跳! 从舞厅出来,已经两点了。意犹未尽,于是三个人到对面的Amsterdam Billiard 打台球。里面有不少从舞会出来的怪物,甚至有一个阿拉伯的王子从我身边走过。我抖擞精神,居然打出不少好球。基本的经验就是猫让我打红球,我偏不,我要打绿色的;猫要我打绿色的,我偏不,我要打紫色的。 最后,三个人都疲了,躲在麦当劳里吃冰。穿着超短旗袍的丫头们从我们旁边经过,super woman 也来了,然后是一个大纸箱子。箱子很有礼貌地移动到我们面前,然后把自己放在地上,温柔地问我们,隔壁的桌子有没有人。我们大笑,这才是今晚最佳的扮装诶!箱子里的绅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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